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关于朱鸿老师的散文课

2024年01月12日 字数:1000

   ■韩卓源
  《散文十讲》的课程已然结束,然而令我印象最深的却非课程,而是我们的教授——朱先生。
  身边有不少同学报了散文课,每到周末结束,回到学校时,自然免不了谈论我们的课程。知识渊博的同学可以大讲起他的收获,我等基础较差者,只得看着厚厚的笔记,感叹自己的不足和鄙薄。但无一例外的,大家总能说起朱先生。有人讲先生是很温和的,说话温和,节奏和缓,不紧不慢;有人说,那叫做学问的“松弛感”,干什么都信手拈来;有人说,先生的白发让他想到村子里敦厚的长者……我觉得朱先生像故乡塬上的风,是温和的但是有力的,淡淡地把文化的种子吹到你心里。
  朱先生是还给我梦的人。当初选择散文,不是因为热爱,而是源自幼时的一个梦——当时正看老舍先生写济南的散文——那个冬夜里,我梦见自己躺在山川之间,头枕的是山,身上盖的是雪,旁边是汩汩的泉。身上盖着雪是一种什么感觉呢?现在想来,恐怕是很冷很湿的,骨头都要上冻。但在离奇的梦境里,雪被是柔软的床榻。怀着这样一个梦,我开始阅读各类散文,郁达夫、汪曾祺、丰子恺……散文于我而言,是生活的另一种视角。渐长大些,便迷上了政治学和经济学。然后便撂开了散文,开始看生涩的学术著作,把文字当成一种传达理论的容器去读,开始追求所谓理性的、凝练的哲思,尽管我似乎读不懂什么,文字中激荡的真情被当做没用的香蕉皮剥掉了,并顺手向远处一扔,从此不再找回。在高中,结识了几位热爱文学的友人,他们使我发现:同样的年龄,同样的起点,自己对文学的认知竟如此粗浅。我已经离开文学太久了,离开童年的梦太久了,于是我重新出发,并有幸追随在朱先生的身后,真正品味散文。
  曾经想过为何散文课的主讲是朱鸿先生?直到这一系列听完,我才知道,真正能讲好散文的人唯有散文作家。朱先生身后的学养、长期的创作经历,奠定了他对散文最为深刻的理解。一字一句,都有学者的专和博。
  怀着对先生的敬,我捧起《长安是中国的心》,书中严谨的考察、细致的笔触,让我感受到先生的另一面:农家子弟的踏实、细致。城墙、寺庙、粮食、鸟类,一个个看似无关的细致分类,是多少次在山野田间的踽踽独行?先生自己说:“‘长相思,在长安。’这是李白的心理,也是我的心理。”正是这样坚定的守望,才有先生在故土上写下的巨著。“语不惊人死不休”我想这是对先生最好的写照了。
  我不是一个有才的学生,也不算得上一个文学爱好者,但有幸随着先生领略过这《散文十讲》,“怀着好奇来,带着教诲走”,也算是不虚此行了。